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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同人〗田螺姑娘 03~04(安份x苏)

接01、02,微修版




03   谎言家

 

 

     作为一个光条多年的男人,连谈个恋爱没几周就被人甩了。我完全没想到有一天我能直接越过恋爱结婚,提前体会了一把家里有个贤妻贴心照顾的生活。尽管那个人不是我老婆甚至还是个带把的非人类。

     我总能有把苏刚收拾干净的地方在弄乱的能力,被他发现后他投向我的眼神都是带着嫌弃的。更糟一点,当天的饭菜都会变得平淡一些。这对吃惯了他极品手艺的我简直是一种煎熬。

     关于家务活,因为毕竟还是在自己家里,我总不能把这些苦差都推到苏身上。于是两个人一番商议后决定家务四六分,我负责像是洗菜扫地之类的杂工。每次做这些家务的时候,依稀有一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以前我的母亲也是这么要求我。

     虽然承包大部分家务的依旧是苏,但买菜的重担还是落到了我头上。

     在派遣任务前,苏都会罗列出一串单子,上面足足有半个星期的食材。经过短时间思考后他会进行大规模的删减,最后剩下的那些就是接下来几天的食材。

     难得的是他一直在变换着不同菜式,同时也充分考虑到我每天打工赚的钱,总能在较低的花销内满足我舌头的需求。这让我萌发一个念想:如果这世上有诺贝尔家庭十项全能奖的话,我一定要抢过来颁发给苏。

     有一次他在切菜时,我打趣问道:“苏,你到底是厨神啊还是箱怪?”

     他闻言放下菜刀,转过头来笑而不语。接着,砧板上的胡萝卜片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嘴里。还是个腹黑婊。

 

     苏几乎样样全能,甚至连一些零零碎碎的器物他都能修理。按照小说漫画里的套路,这种全能型的精怪与人类结契必然有什么重大理由。除去有时的欺骗,苏对我还是不错,应该不是谋财害命。那促使苏和我结契的原因是什么?即使明白这不是小说而是现实,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带入其中。

     偷偷摸摸地蕴酿着,我终于在一次晚餐时问了出来。

     “苏,”我咽了咽口水,心虚地问他,“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契?你到底是什么?”

     苏的表情平静,似乎预料到了我会这么问,他轻轻放下筷子,说道:“我想我说过了,我是由箱子衍生的,这是真实的。至于选你的理由,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有些地方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我心里咯噔一跳,没想到事情会败露得那么快。一时间气氛十分的尴尬,我只好埋下头吃饭不再发声。然而我当时忘记里一件事:契约是需要双方清楚条约的情况下同意方能生效的。

     第二天工作的时候,我一直在琢磨着苏的话。鬼使神差地,在休息之时我用手机上网搜索铜角黑箱,看看能不能找到相关的传说轶事。这一搜反倒搜出了一些门道。

     我是在讨论奇闻轶事的论坛里找到那几篇帖子的,内容无一例外全是楼主在意外之下得到一个奇怪的黑箱子的遭遇。刚开始我对这几个帖子只是匆匆扫过一眼,但标题中的“古木黑箱”马上又把我的目光拉回上面。

     怀着好奇心我点开帖子,几篇贴子看下来,基本都阐述了一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从各种途径得到了一个奇怪的黑色木箱。在得到木箱的第二个晚上,一个自称苏的男人会现身眼前。称只要和他结契,便可许结契人一生荣华富贵。

     对于这个奇怪又充满诱惑性的要求,只有一个人选择了放弃,其余人都无法抗拒。故事的最后,答应的人虽然都大富大贵却也落了一个悲惨下场,唯一拒绝的那个人只是在第二天发现那个箱子凭空消失了。

     看着贴子,一股怒火涌上我的心头——这家伙玩我是吧?许一生荣华富贵这等好事怎么没轮到我头上?

     对于唯一拒绝的那个仁兄,我实在是佩服他的正气凛然。也许这家伙正是找到苏真正目的的突破口。

     我留意了一下,那位仁兄的网名叫“安七”,品味挺猎奇的。安七安七,我嘴里喃喃着这简单的两字。

     安?真巧我也姓安,但如果这是他的真名……

     冷汗瞬间爬满我的额头,我尝试说服着自己不是的,都这个时代了谁还会用真名作网名。糟糕的是,再多的自我安慰都把我的心理带向了反面。

     我甩了甩头让自己镇静下来,在大脑里慢慢理清关于苏的线索。

     最开始,他是以传说中的田螺姑娘的姿态出现在我眼前的。这家伙长得是病弱了些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对于得到箱子的人,苏会采取蜜饯手段,或是用金钱加以诱惑,或是像个保姆一样提供日常服务。

     对于任何人,苏对自己的说法都是“精怪”,从这点上看出,没准他在身份上还隐瞒了什么。

     至于箱子的来历,更是让人感觉到虚无缥缈。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他的目的是什么?他说的话有几句是可信的?疑问充满了我的脑子。

     真是好一个谎言家!我下定论。

     在我不知道第几遍抓破头皮后,我决定还是回去找苏摊牌,不管他会对我做什么我都需要一个交待,否则我非被自己抓成光头不可。

     等我完成工作回去,发生的事情还是远远超乎了我的预料。

     我推开门的时候,苏就躺倒在地上,面色发青。一见苏这个样子,我哪管什么质问不质问,立刻冲上去把他半扶起来。

     “你这是怎么回事?”我急切地问道。

 

     苏艰难地睁开眼,说:“……时间到了。”

     这时候还东一扯西一扯,我一急:“别他妈废话了!有什么方法能救你的没?”

     他点点头却又摇摇头,态度挪迤得让我想把他狠摔在地。

     我催促:“有什么方法就直说!”

     苏嘴唇张合吐出几个字,我没听清干脆俯下身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巴。

     这回我听清楚了。交合。

     我的耳朵一下烧得厉害,一下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既然都逼人家说了,哪有不配合的道理?事后我想,那时让我答应下来的,不只是情况的紧急。

 

 

04   安安安安

 

 

     尽管互相之间发生了不可告人的关系,但我们两个像是私底下达成什么协议一般,对此事默不缄口。

     日子照样过,我也继续追查网上论坛的线索。还真让我找到了一个愿意和我会面的人。

 

     我们约在星期五,在商业街的一家快餐店碰面。我特意提早了五分钟去,结果人家早早就坐在那里了。

     对方是一个长相一般的女人,皮肤有点黑,但黑得很均匀,应该有很好保养过。她的桌上摆着一盒没有拆封的蓝色冷酸灵牙膏,那我们约定的信物,我的是红色的两面针。

     见到我突兀地拿着红色的牙膏盒走过来,她礼貌性地冲我笑笑,没有起身。待我坐下后,她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伸出手:“你好,初次见面。我叫安妮。”

     一个“安”姓霎时让我警铃大作。

     “安、安份。”我一时语无伦次,别扭地和她握了个手。

     一个服务员把两人份的快餐端了上来,安妮笑着说:“安份先生,请不要介意,我冒昧帮你点了一份。”

     “没事。”我有些生疏地拿起纸杯饮料吮吸起来,自从家里有个贤妻良母后,我已经很少出来吃快餐了。

     安妮也自顾自地捞起一冰淇淋饮料吃,一点也不生分。她问道:“安份先生,根据你在网上所说,你在不久前得到了一个黑箱子然后见到‘苏’是吧?”

     见到我点头后她又继续说下去:“不管契约你答应与否,相信在不久后发现‘苏’都突然人间蒸发,除了带来财富外别无他物。”

     我听到这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安妮很细心地观察到了,头又往我面前靠近了一点,问:“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被她这么一问我显得十分尴尬,总不能告诉她苏不但现在还在我家,甚至还在为我做饭这种事。我只好反问:“那苏在安妮小姐这里待了多久?”

     “一星期,算是比较长的时间。你呢?”

     我心跳一漏,吸管被我咬了一口,妈的,那家伙已经在我家待了两个月了!我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情绪,装作很不在意的样子:“哈哈,那我比安妮小姐你多一个星期。”

     安妮闻言佩服地挑了挑眉,说:“你真是不错!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

     “什么我们?”

     “我是在大学的时候遇上‘苏’的。那时我家里欠了一屁股债,我再怎么勤学俭工也没有用。多亏了他我家才渐渐还清债务甚至小赚一笔。但是好景不长,我父亲又患上重病,需要很多钱才能医治……我们现在有很多人都需要他,我们要寻找他!”安妮看着我,眼神有几分真切。

 

     我也看向她,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毕竟社会上什么人都有,为了金钱编造一个亲属重病的理由再简单不过。如果是真的,我很同情她,也许我会立刻告诉她苏就在我家。但谨慎起见,我还得装做要加入他们的样子,盘算着接下来的事。

     见我答应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安妮脸上的笑容变得亲切起来。

     我们换了一个隐蔽的小餐馆开了个隔间,她很大方地和我介绍了“我们”的情况。

     不出我所料,苏的下手对象果然都姓安。她所介绍的人中,第一个叫安顺贵,那是我唯一听清的名字,剩下我能听进的只有一个安姓。

     这些姓安的人怀着各自的目的聚集在一起。找到苏,似乎是他们达到目的的唯一方式。他们不断吸收曾经接触过铜角黑箱的新人,并从其身上得到关于苏的最新消息来推测苏的去向,为的就是在某个时间点能截住他实现目的。

     作为入伙的条件,我必须得托出我和苏的一些经过。让我实话实说是不可能的,好在我极有胡扯的天赋,把事情半真半假地告予她,对方也就真信了,还说我的经验十分值得参考。把我唬得有一瞬间我以为我自己的撒谎技术堪称perfect。

     应付安妮是一项十分消耗精力和体力的活儿,我回到家,大字型地横躺在沙发上,斜眼看向苏在厨房里忙活的背影。我惊奇地发现我对苏的态度丝毫未变,就像我从未和安妮见过面、加入什么队伍一样。

     这时,熟悉的铃声从我口袋里传来。我一看来电显示——安岩!

     “喂?安岩?什么事?”我习惯性地走到窗台边打电话,苏难得也因我的举动回头看了一眼。

     “安份,过几天去老地方搓一顿?”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

     刚从安妮的魔掌逃出又要少一顿苏做的饭菜让我有点不舍,然而我和安岩已经有几个月没见面了,也不知道那混小子最近到底在搞腾什么。短暂地悲伤半秒后我答应他后天去撸串。

     回到客厅,苏已经把饭菜端上饭桌了。说实话刚才在小饭店我基本没什么东西下肚,现在闻到笋炒肉片的香味,肚子里的馋虫一下就被勾了出来。

     “你最近的约会很多嘛!”苏砸砸嘴。

     “别提了,苏大爷!”我迫不及待地坐到饭桌前开吃,“哪有人约会对象不是男人就是搞传销的?”

     “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苏微微翻了个白眼。

     我一呛,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那是我堂弟好吗?”

     “开玩笑的。”苏眯起眼睛,“我想安妮也是你哪个远房亲戚吧?”

     他特意咬重了安妮二字。

     “…哈?什么安妮?《安妮日记》?”

     我装傻妄图蒙混过去,苏却按住我吃饭的右手,直勾勾地盯着我看,问道:“你以为‘契约’的作用是什么?”

     这种场面十分尴尬,我转念一想反正这家伙什么都懂,瞒着他也没有什么意义。索性一五一十地和他交待清楚,也人性化地给安妮留下一点隐私。不过,天知道苏通过‘契约’能了解多少事情的经过。

     听完后,苏就直皱眉,郑重其事地警告我:“以后离他们远点。”

     我回应:“你当我是傻x啊?我要真想投靠那帮疯子你现在还能安稳无事地坐在这里?还不早被他们供在庙里当财神爷了!”

     “所以现在我在这里当专属保姆。”苏满意地笑了,脸一点一点地凑过来。

 

    两天后,我提前半小时去了山见小区旁的烧烤摊赴约。能去那么早也是被苏揪起来的。之后发生了一件恼火的事情。

     到了串摊后那剃着寸头的老板硬说什么我在这里欠账没有还钱,别以为不装四眼田鸡就认不出我云云。

     我当时的反应是等下见着安岩那混小子一定要狠狠地给他几个脑门光,知道我没钱还净把我往火坑里推。但是人家一黑溜溜的大汉就杵在那里盯着你,不乖乖掏出钱包付钱不仅会不好意思,更害怕人家就地把你给操了。

     我付完钱没多久,安岩那小子才姗姗来迟。虽然他也是提前到,但总让我有种掐时机现身的恶意。我当即给他脑袋瓜子几下,刚开始他疼得还有点懵,醒悟之后自知理亏地低头坐下,手护着刚才被我狠敲的地方。

     这屁股刚坐下,安岩的手机就适时地响了。那丢脸的广场舞铃声惹得其他食客频频向我们两个人捐赠白眼。

     “神荼?你今晚有事可能回不来了?”安岩接电话的声音由兴奋转为失落,“这样啊?好,我等你!你有事忙先挂了吧!今晚见!”

     安岩打完电话,发现我一脸鄙夷地看着他,我问他:“瞧你现在这副喜滋滋的表情,你不是说永远不脱团吗?”

     安岩撇撇嘴,用下巴指了指我,说道:“还说我呢!被那个生物美女甩后,你不是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吗?”我知道安岩指得是我的穿衣打扮,确实,没人管的时候我甚至可以穿得比乞丐还乞丐。

     他回头叫了十串羊肉串,我刚说用不着我已经点好了,这边串就上来了。说来也奇怪,怎么今天的时间点都压得那么准的?

     “说吧,你小子有什么事?” 我撬开一罐啤酒直灌几口,在霾中沾点酒精感觉人也清醒几分。

     安岩一点也不客气地拿起一个串就扯,嚼得津津有味:“唔唔…磨(没)事就不能约吗?”

     “不能,你哥我忙的事情可多了!”我忙抢过一串。

     安岩那儿也不甘示弱,一手拿了三串:“忙着抢串啊还是忙着二人世界?”

     我打开了他正伸向第四串的贼手,感觉我们现在的行为就像幼儿园小朋友抢玩具:“给我留点!我们哪有你们这些90后歪腻!诶,话说回来,我未来弟妹怎样,够正点吗?”     

     “那当然!肤白貌美的高岭之花!上得厅堂下得战场!追他的人可以绕西湖三圈!”安岩用手比划了三圈。

     “得了吧,那样的妞就你的条件还能追到?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一厢情愿啊?”我调侃道。

     安岩特别得意地仰起头,拍了拍胸脯,笑道:“说来你别不信,还是人家先倒追的我!我隐藏二十年的英俊潇洒最终还是不小心让人给发现了!”

     “你哪来的英俊潇洒,顶多只能在路边洒个水降降PM2.5!”我真是佩服这小子越活脸皮越厚了,“弟妹在哪个大学读?”

     “他已经工作了,在一个叫THA的跨国……集团?”安岩提到THA时漫不经心的,明显是故意混过去不谈的。

     “对了,安份。你相信这世界上有很多奇怪的生物吗?”安岩在打了个饱隔后突转话题,神秘兮兮地笑了一下,“比如尸鲛,鸡脖人之类的?”

     “你不是祖国好花朵吗怎么信这个?”我说这话时心里特没底,因为我家现在就窝着个人妻箱怪呢!

     安岩就这个话题叽哩吧啦给我讲了他差不多一年来的经历,听完后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从一年前起就一直早出晚归,天天神秘不见影,合着是去做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了!而且其间还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我说安岩,那个神荼那么牛掰怎么想都不是一个妹子吧?”我刻意看着他眼睛。他已经从出租屋里搬出去几个月了,两个人在床上不知道可以滚上多少轮。

      安岩一个咧趄从凳子上摔下来,周围的人都看过来,场面特别尴尬。他嘀咕道:“我可没说神荼是女孩子!所以,安份,我是来问你怎么办的……” 

     原来这小子今天是来找我摊牌的!居然快活了几个月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我想起了我和苏。妈的,我们老安家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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